我平日里总是刻意让自己的面貌平平无奇。

因为师兄是师门最英俊的男子。

我作为被他救回来的小妖，自觉不能抢他风头。

哪怕他死后，我依然保持着不出众的容貌。

否则，身为狐妖的我，真面目何止颠倒众生那么简单？

「你就这么想死吗？」

师妹江淑娴咬牙质问。

我垂眸：

「妖人金丹可起死回生，若能救人，何辞一死？」

「你……」江淑娴眼神一动。

一把匕首「当啷」一声扔到我脚下。

我抬头，师姐正戏谑看着我：

「妖人惯会蛊惑人心。

「不是要奉出金丹吗？喏，匕首就在那里，自己剖。」

江淑娴猛地转头：

「师姐！」

师姐一挑眉，不怒自威。

江淑娴看向剑身，上面还有我的血渍：

「我觉得……他不是开玩笑。」

师姐冷冷勾唇：「我竟看不出，你还有妇人之仁？」

可下一秒，匕首就被我抓起来。

手起刀落，血液飞溅。

我握着剑柄，「噗通！」一声跪倒在地。

那一瞬间，师姐一向不露感情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惊慌。

血丝顺着我的嘴角滑下。

师姐的怒吼响彻耳畔：

「江明渠！」

师姐江舒月一把攥住我的手，企图把匕首拔出来。

我却更加用力的朝着胸口送了送。

再抬头，和她对视的瞬间，我清楚的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因为伤及内丹，我的灵力一时间撑不住易容。

真面目就这么显露出来。

狐尾长出，狐耳显形。

我刻意让灵气外泄，在周身蒙了薄薄一层金辉。

早说了，我是狐妖。

真要勾起人来，可以让天下女人为我去死。

只是现在，要死的人是我。

成为白月光的捷径是什么？

是死。

当你死在最洁白的时刻，死在一个人最爱你、或者你最值得爱的时候。

那么往后余生，风花雪月就都是你。

哪怕后来的人再像，都不及你分毫。

师兄，过去这个道我不懂。

谢谢你教会我。

我倒要看看，当白月光没有死，痴情种是否还会深爱如初？

一时间，师姐妹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师兄。

她们一左一右将我扶住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