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有一定的概率双双殒命。

不过对于师姐妹这种修为的人，大概率不会如此。

可当初，没有一人愿意这么做。

她们口口声声爱着师兄，在师兄死前也不过是借着哭声感动天地。

然后把这份愧疚悉数转移到我这个接班人身上。

似乎对我越发厌恶，就越能掩饰她们当初的不救之鄙。

之后在师兄死而复生的时候将我打入深渊。

好似这般，方能成全她们的深情。

想来，是师兄深谙她们的秉性，方敢兵行险着。

只有我真的想要报恩。

眼看着师姐妹越发怀疑，师兄突然喷出一口血。

「阿羽！」「师兄！」

两人又紧张起来。

师兄捂着胸口靠在师姐怀里，浸了水汽的眸子看向我：

「明渠，你不知，我虽如今修为未损，其实早已毒入骨髓。

「不消多久，便会死去。

「我不愿我毒发身亡的样子被你们看见……」

说着抽噎两声，惹得师姐妹十分心疼：

「与其那时蛇狈而死，不若当下以身证道。

「趁我修为尚未耗散，将我葬于师门，滋养灵气，助你们……

「振兴师门！」

说完又是一口血喷出，带着坚韧：

「明渠……我从未想过愚弄你们……咳咳咳！」

「阿羽！」「师兄！」

师姐妹们眼睛都红了。

师妹拔剑起身：

「师兄一心向道，岂容尔等妖人诋毁！」

「住手！」

师兄急忙喝止。

长剑距离我不到一寸。

师妹江淑娴颤抖着手，因为师兄的劝阻，强忍着没有一剑刺穿我。

我垂眸看向她。

这个我从凡间带回来的小孩。

如今已亭亭玉立，可以仗剑审判我了。

师兄靠在师姐怀里，洁白道服染上血色，破碎而美艳：

「明渠……师兄走后，师门……就托付给你了……」

想到日后要听我安排，师妹的剑更加颤抖。

我淡淡一笑：

「放心吧，师兄，你不会死的。」

说完，我猛地向前一步，让长剑刺入我的身体。

「你疯了吗！」

师妹后退两步，喘着粗气。

虽然及时收手，但是还是划破了我的脸颊。

血珠滚落，说不出的妖冶。